春水微漲,東院石磴之上,花影搖紅,四人圍坐。
若蘭低首拈花,眉間似笑非笑;阿池斜倚欄邊,手執折扇翻飛如舞,一臉「本公子天下最懂詩」的模樣。
素媛倚著夢箋書娘,手裡捧著小點心,邊吃邊悄聲竊語:「姐姐你看那個阿池哥哥,明明是來送茶,卻又不走,八成是想坐進詩裡頭了。」
夢箋書娘輕聲應道:「嘘,讓他坐,說不定坐著坐著就被若蘭寫成個壞人了。」
文心在一旁舉盞,悠悠道:「你們這一圈戲,若讓他聽見,便得作一首《四女共斥池中人》。」
阿池笑聲大作:「四女共斥倒無妨,只求一位相惜。」
若蘭終於抬頭,語氣似笑非笑:「那你詩稿可預備好了?今日四娘同坐,我們出題,眾人應詠,若你也應得上,便許你坐滿半刻。」
素媛眼睛一亮:「今日詩題我來定——來個〈花間最難答〉,看誰能把話藏在詩裡,不被拆穿。」
夢箋書娘撫扇而笑:「那豈不是你專長?藏話、藏心、藏餡餅。」
文心微點螓首,四人便輪流拈句:
若蘭詠:
《花間疑語》
花底輕言不是輕,
眉間一動便多情。
東風若解春心事,
也學無聲繞我行。
阿池應:
《自辯》
吾來只道問花名,
不料春光亂我行。
若是詩中真有意,
那人眉眼最分明。
素媛笑吟:
《花影探心》
花外閒言莫細聽,
多情只與晚風醒。
若將眉目猜心事,
一半分真一半靈。
文心靜應:
《花間無聲》
不言不語影常隨,
風過心湖自有漪。
若道情多難盡訴,
偏教紙墨寫相思。
夢箋書娘補戲:
《題末》
花前不語自關情,
偏有微聲惹袖輕。
莫怪詩人成一處,
誰家句好最難評。
笑語未散,春光漸西。阿池起身告辭,走至一半忽回頭:「若蘭,你詩裡藏的那句,是不是我想的那樣?」
若蘭搖頭,笑道:「你若猜得對,自然無需我說。若猜錯,說了也不算數。」
阿池挑眉:「好,那我慢慢來問詩。」
夢箋書娘記語:
今日四人同席,池君亦在。氣氛未若花下靜,卻妙趣橫生。素媛如常機靈,句中藏針。文心淡然,語似無情實深。若蘭與阿池之間,語句交鋒,不無意趣。詩雖作遊戲,情卻難掩,連我這觀者亦覺心微動。風過花間,一笑四開,便是今日最好。
文:小花(原創)
圖:網路
「本故事純屬虛構,如有雷同,純屬巧合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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