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過初晴,書閣窗開,文心抱卷閒步,忽於案邊拾得一首新詩,素箋未署,墨香未乾,唯詩意輕巧,字字俏然:
《無名詩》
——某人悄悄投箋
燈影輕搖茶氣香,
你聲入夢帶眉涼。
紙箋偷寫春心字,
怕被晨光讀得詳。
文心輕吟一遍,唇角微彎,自語道:「嗯……這味道,不像阿池,也不像夢箋書娘,倒像——」
夢箋書娘掩面笑:「怎麼?文心姐姐懷疑是自己寫給自己?」
文心作沉思狀:「若是無名,那誰都可能是詩人,也誰都可能是被詩之人。」
阿池探頭偷看:「我猜是若蘭!她常說夢中愛人寫詩給她,現在反過來寫給自己也不奇怪。」
若蘭聞言拍桌:「我才沒這麼甜呢!這詩分明是有人早起偷茶時,順便偷情緒。」
夢箋書娘戲道:「莫非是你?」
阿池拍胸:「我哪寫得出這麼可愛的句子?我寫的都是仿詩假筆跡那種大戲!」
文心忽而提筆,於詩箋空白處加註一行:
「誰詩作我?我偏不說,看誰先紅了耳根。」
眾人一陣大笑,茶香微漾,閣中又起一段詩鬧,春光正好,笑語如詩,誰也不想拆穿這一場「無名風波」。
曉光乍照茶初暖,
誰把香詞放我欄?
夢裡一枝偷欲語,
偏教心動不知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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