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色微明,書閣窗外梨花初綻,枝影斜掩,燈光如豆。夢箋書娘伏案無語,一身素衣,長髮如瀑,指間筆未動,卻已翻遍舊箋。身後微風吹入,香墨未乾,似有誰從夢中踏月而來。
案上,不知何時多了一紙舊信,未封、未署、無題。箋角微翹,字未全褪,唯末句似新墨所添,凝視良久,方得其詩:
《舊信不寄》
——無名之筆
倚月書人字未開,
多情總怕語成災。
若知心事無從寄,
不送還勝夢裡來。
(箋旁小字:夢與信不同,一入詩行便難回。)
夢箋書娘低喃念罷,神色不顯,卻將那頁素箋翻覆細觀,終是輕輕一笑,喃語無聲。
阿池自窗外探頭,輕聲笑問:「今夜詩娘不詩,只翻信耶?」
夢箋書娘不語,只以指尖扣箋一隅,復將其收入舊冊,唇間似有輕語,未說全:
「有些字……不該寫,只該等人夢中來唸。」
若蘭立於簾後,看著那頁舊信,忽道:「不是不寫,是怕寫了,便真信了。」
文心亦在場,卻自始至終無言,只在回身時,留下一行細字於書桌一角:
「夢裡的信,從來不是寄給別人的,是給未說完的自己。」
夜色深了,梨花落下兩瓣,落在那本舊詩冊上。誰也不知道,這一頁信,究竟寫給誰,又藏了幾回月色未語。
文:小花
圖:網路
「本故事純屬虛構,如有雷同,純屬巧合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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